韻如追出去的時候,
已經不見了曉蕾的蹤影,
她在醫院的每一處角落都找遍了,
還是沒找著。
最后她回到曉蕾的病床,
發現阿昌也不在了,
她的心當堂冷了半截。
少華一直在韻如身后,
跟著她沒有目標的在整所醫院找,
他不敢說話,不敢出意見,
因為他深怕自己一出聲,
韻如就會把他給殺了!
幾個小時過去了,
還是沒有曉蕾的消息,
韻如撥了幾次曉蕾的手機,
可手機卻關掉了,
撥阿昌的也撥不通,
韻如她覺得自己簡直快要瘋掉了!
終于,少華看到她放棄了!
韻如呆呆的離開了醫院,
像沒有了靈魂的軀殼般,
截停了一輛計程車,上了車,
由始至終,韻如都沒有再望少華一眼。
少華~
望著計程車絕塵而去,
眼眶的淚水,
終于還是流下了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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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子谦,你说现在怎么办?晓蕾已经知道了我跟少华的关系,她就这样走了!我找不到她……该找的地方我都已经找过了,就是找不到晓蕾,你说她会跑去什么地方呢?我真的好担心……』
韻如現在真的是六神無主了。
可子謙卻像一座木頭人般,
對韻如的話完全沒有反應,一直的沉默不语。
『子谦……』 韻如求助的。
子謙終于開口:『一切好像都是天意,我们始终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, 少华他还是找到妳了。我老早就猜到,你们始终有一天会一家团圆,而我只是一个过客……』声音越說越低。
『子谦,你说什么?你能不能对自己多点信心?我已经说了,少华的出现根本就不能改变什么?我已经是你的妻子,晓蕾也已经是你的女儿。』吸了口氣,韻如說:
『命运就是这样,不管谁出现都不能改变这十六年来已经决定了的事实,你明白吗?』
她痛苦的說:『现在我什么都不在乎,我只要晓蕾回来,我只要晓蕾的病能好起来,我只要你在我身边,我只在乎这个家!你明白吗?明白吗?』
她走過去,用溫柔而顫抖的手,握住了子謙:『子谦,这些年来,我所付出的一切,我的努力,难道还不能抵消你心里头的一根刺吗?』
韻如冰冷的手,
卻又似乎存在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,
透過子謙的手心,傳入他的心,
他開始迷惘了:
『我……』
『晓蕾她生病了!她真的生病了!你难道狠心的不闻不问吗?你都不关心她吗?嗄?』
韻如的淚水,如斷了線的珠子,滴在子謙的手背上。
『我……我这些年来,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关心她,我也关心妳,只是我……』子謙嘆息。
韻如望著子謙,痛心的,希望能挽回這個男人內心失去了多年的尊嚴:
『那你还犹豫什么呢?我看得出你的感情不是假的,而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意,这些难道还不足够吗?』
有一分钟的沉默,
子謙終于緩緩抬起來了頭,
看著韻如,
他的眼神不再是迷惘,
不再是彷徨和恐懼,
如今在他眼神中流露的,
是堅定,和自信:
『…继续找她,我陪妳,我们倆一起去找晓蕾 !』他這樣對韻如說。
韻如聽了子謙的話,
欣喜若狂,激動得緊緊握著子謙的雙手,
像溺斃的邊沿,捉到了一塊活命的浮木:
『子谦—』
可就在這時候,手機突然响起!
韻如馬上捉起手機:
『喂?…我是,…阿昌?是你!』聽到阿昌的聲音,韻如幾乎跳了起來:
『你们在哪里?我真的好担心晓蕾她,……什么?好,我现在马上过来,你想办法留住她,…好,好。』
韻如掛了手機,子謙急忙問:『怎样?有晓蕾的消息了吗?』
『唔,我得马上过去。』
韻如用手潑了潑凌亂的頭發,用手背抹掉了殘留在臉上的淚水,準備出門。
子謙伸手遞了紙巾給她,說:
『我跟妳去!我们一起走!』
韻如驟然停下了腳步,
回頭望著子謙,
接過紙巾,
她嘴角泛起了如獲重釋的微笑,
感動的淚水再度淌下……
(待續/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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