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醫院熬了幾天的子謙終于出院了。
韻如一早就到醫院去把他接回家。
一到家門口,
子謙就問了:『屋子里怎么没人?晓蕾呢?』
『她…她一早就出去了。』搀扶着子谦,把子謙扶到一張椅子,坐了下來:
『小心点,来,先坐下。…待会儿我給你倒杯茶—』
子謙不自然的:『我…我都说我没事了,妳不必对我服侍得如此周到,我也只不过是脚和頭部受了點伤,小事而已……』
『不管怎么说,你也是…也是因为我才受伤,我可不能……』
子謙一愣:『…妳都知道了?哎!妳…妳别听人家胡扯,我可没那么伟大。』
『随你怎么说吧,我去弄杯热茶給你。』准备走开,到廚房去。
子謙把她叫住:『A!韵如!』
『唔?』韻如回過頭。
『我…我在医院看到了…』犹豫著,子謙還是說了:『看到了……那个人。』
『呃!看到了……谁?』韻如心里打了個突。
子謙不說話,
好像仍然在考慮要不要說。
韻如繼續追問:『谁?你…你看到了谁?』
『涂少华。』
『呃—,你……』
『他原来是那里的医生。』子謙苦笑:『事情竟然会如此凑巧。』
韻如不自然的:『是…是吗?』
『妳跟他一定是见过面了,是吗?』子謙眼中閃過一抹悲哀。
『子谦,你到底想说什么?还是想暗示些什么?』
『我还能说什么?当初你们在一起,后来分开,相隔了十六年之后,上天又再次安排你们倆相遇…连老天爷都在帮他。』子謙嘆息:『妳说,我还有什么话说?』
韻如又開始感到心跳加速:『子谦,你说什么?我现在已经是妳的妻子,我们已经在一起相处了十六年,你实在不应该有这种想法。』
『我还能有什么想法?』吐了口气,子謙搖頭:
『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媬姆,别人遗弃的时候,我拿回来,当别人要领回的当儿,我又得双手奉还。』
韻如呼吸急促,生氣的:
『什么遗弃?什么领回?我并不是货物!再说那只是你自己心理问题在作祟,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,为什么你不能給自己多一点信心呢?』
『信心?哼!』子謙冷笑:『我的太太是别人的,我的女儿也是别人的,妳要我到哪儿去找信心?』
『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,你才会相信?我跟少华的事已经是成为过去,你当初要娶我,不是已经做好了心理的调适了吗?』
子謙從椅子彈了起來,
像只受了傷的老虎,大聲的說:
『总之我觉得我最心爱的妻子和女儿,都不是我的!这一切都不是我的!这些年来,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!』
他抬起手,指著韻如:『我知道少华他始终有一天会出现,你们也始终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!』
韻如痛苦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痛苦的:『子谦你……』
『爸爸!你说什么?!』
聽到這把聲音,
韻如和子謙都同時呆住了!
那是一把兩個人都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出現的聲音!
兩人緩緩回頭,
他們看到了雙手扶著門口,一臉充滿悲憤和痛苦的~~
曉蕾!!
『晓蕾妳…妳怎么回来了?』韻如顫抖著,拼命擠出了笑容。
曉蕾感覺到自己的淚水,
不受控制的,
像缺堤似的流下,
她喊了出來:
『你们当然希望我不要回来!哼!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!都听到了!你们到底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?』
子謙緩緩站起:『呃—晓蕾……』
韻如無措的:『不是的,晓蕾,晓蕾妳听妈说……』
曉蕾憤怒得全身發著抖:『难怪…难怪,我为什么总是得不到家庭的温暖,为什么我的父母总是不在我身边,哼哼,原来…原来我…』終于大聲的說!把所有的情緒都宣泄了:
『我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女儿!!』
一轉身,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!
韻如心急的,悲伤的后面呼喊:『晓蕾!晓蕾——!!!!!』
(待續/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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