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3月28日 星期六

劍舞風雲-No.16

孤塚奇遇

(一)

歌聲飄渺,忽前忽后,忽左忽右,不知是何方,但蕭寒卻一直只管往前進,毫不理會。
花離勉強跟著,顯然很吃力,卻未能趕上;秦依輕功雖然不比蕭寒,但卻可列入七大輕功高手之內,所以依然跟蕭寒保持一定的距離。
頓飯功夫,三個人已經在百里之外。
忽然,那凄厲的歌聲驟然停止,蕭寒的身形也立刻停下來,目光卻未曾離開過前方。
花離氣咻咻的趕到,忍不住問道:『相公,這里半個鬼影也瞧不見,為何……』
他竟然將『小兄弟』改稱『相公』,顯然的對蕭寒欽佩極了!
蕭寒目光仍然注視著前方,沉聲道:『鬼影雖瞧不見,但人卻還是看得到的。』
花離一怔,道:『相公說的是誰?』
蕭寒冷笑一聲,道:『除了『踏雪無痕』的荊無雙,還會有誰?』
黑暗中突然有人大笑,笑聲聽起來令人心悸!
『數年不見,蕭兄的一雙慧目竟已然勝過昔日。』
蕭寒冷冷的道:『荊大俠昔日乃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大英雄,不想此時此刻竟然變成了裝神弄鬼的小人來了!』
荊無雙依然笑道:『罵的好!好極了!』
他又道:『但蕭兄可知道在下為何會如此做?』
蕭寒道:『哼!』
荊無雙笑道:『數十年來,江湖中的英雄豪杰,一個接一個的被殺害,蕭兄可知是什么原因?』
蕭寒冷冷道:『你何不自己說出來?』
荊無雙道:『只因為這十年來,一直有一個人在計劃著一件機密大事。』
蕭寒皺眉道:『機密大事?』
荊無雙道:『不錯,只要這個計劃成功,整個武林就掌握在他手掌之中!』
秦依動容道:『這就是什么事?』
荊無雙森森的道:『你不覺得自己已經問得太多了嗎?』
蕭寒道:『你縱然不說,我們遲早也總會知道的。』
荊無雙道:『可惜你們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,在下此次前來,為的就是要取你們倆的性命!』
他的話未完,花離已經狂喝一聲,揮拳而出!
他雖然不習慣用拳,但這一拳的力量,卻已經足夠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擊斃!

c c c

花離是一個人。
所以不管你力氣有多大的勁,畢竟是有限。
畢竟不能硬敵一把劍。
花離管不了這些,他已抱著拼命的決心,不管會是死是活,都要去拼一拼!

c c c

蕭寒見他沖出去,忍不住失聲道:『不好!』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!
只聽見一聲慘呼,寒風中立時飛濺著鮮血!
花離一條胳膀已然齊肩斷去!

荊無雙森森笑道:『螳臂擋車!不自量力!』
蕭寒出手如電,連點花離肩頭四處大穴止血,才冷冷的回頭道:『荊大俠的劍法果然又狠又準!』
荊無雙流露出得意的笑,道:『若不如此,荊某就不會接下這筆生意了。』
秦依道:『你能不能在我們死前,說出這個主謀是誰?』
荊無雙道:『你們以為我會說出來嗎?』
蕭寒低頭沉默了半響,終于緩緩的抬起了頭,此時的目光變得異常銳利。
他凝視著荊無雙,道:『你——已經不是大俠。』
荊無雙望著他森冷的目光,笑得有點不自然,道:『大俠一斤值多少錢?哼哼!我荊某一生以大俠之名走遍江湖,卻依然孓然一身,兩袖清風,我活著的意義是什么?……不!我想通了!我要的是數不盡的銀子!金子!這才是我活著的目標!才不枉我練就的這一身武藝!』
他望著蕭寒和秦依,又奸險的笑了,道:『反正只要你們一死,今天的事,根本就沒有人會知道。』

蕭寒森冷的目光,突然閃過一抹無奈和憐憫,但瞬間,又化成犀利,他終于說了:
『好,看劍!』

(待續/..16)

2009年3月9日 星期一

劍舞風雲-No.15

花離步法沉穩,瞬息間已刺出了五六槍!
蕭寒三次閃避,三次出招!
塵灰迷蒙,卻掩蓋不了劍光!

忽然一聲『碰』的巨響,只聽見花離的一聲長笑,兩條人影已掠出寺庵!
花離落地即大笑,道:『小兄弟,好劍法!』
蕭寒道:『花兄槍法不凡.』
花離大笑道:『小兄弟莫非是看出了,老子那一槍并非為了取你小命?』
蕭寒微微頷首,目光落在緩緩從寺庵中走出來的秦依身上。
花離當然也看到了他,大笑一聲,長身而起,落在秦依面前,道:『小兄弟從哪里鉆出來的?』
秦依問的話竟然也和蕭寒一樣:『你是花離?』
花離嘻嘻笑道:『有趣有趣!花離生平第一次遇上兩個說話如此有趣的人,真的是他媽的有趣極了!』
秦依淡淡的道:『他媽有趣,你媽難道就無趣了?』
花離怔一怔,突然往地上一坐,提起酒壺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。

秦依道:『你會喝酒?』
花離用袖角抹了抹嘴,喃喃的道:『這個小兄弟腦袋是有問題是不是?明知故問。』
秦依再問:『你是誰?』
花離苦笑道:『這小兄弟本來開始說的還像是人話,可后來卻又不對了。』
秦依看著他,蒼白的臉色更蒼白了,突然沉聲道:『幾年前參與刺殺秦劍的行動,你—也—在?』
花離一愣,臉上的表情活像是活生生吞下了七八百粒雞蛋一樣。
秦依又看了他良久,才淡淡的道:『我就是秦依。』
花離喃喃的捕捉著這兩個字:『秦依……秦依……秦……』突然,他霍然跳起!指著秦依道:『秦依還未死?你是……秦依?』

秦依嘆了口氣道:『你一定覺得很奇怪,一個【七步摘星】,一個【天羅血環】,兩人聯手奪命七七四十九招擊中的小孩,竟然會不死,竟然還依然可以活到今天。』
花離面色微變,瞬息即又大笑道:『好好!真的是他媽的好極了!』
秦依臉色蒼白,冷冷的道:『你笑什么?』
花離笑得彎了腰,連眼淚都幾乎流了下來的時候,才捧著肚子道:『狗娘養的!花離竟然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!』
蕭寒動容道:『利用?誰利用了你?』
花離笑聲突然停止,呆了半響,嘆道:『本來花離也不知道,但那次行動成功之后,那些參與大屠殺行動的人竟然在一夜之間,被盡數離奇死去!』
秦依道:『七步摘星和天羅血環莫非也……』
花離垂首道:『這兩個人死得比誰都慘!』
蕭寒道:『你是唯一生還的人?』
花離嘆了口氣道:『老天總算是待我不薄,讓我還能享享晚年。』
秦依道:『你可知誰是幕后主使人?』
花離道:『本來,我是不知道的,但是后來聽說同伴個個都死于非命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』
這個四肢發達,身型魁梧的虬髯大漢,顯然的也對這個『人』存有畏懼之心,下面的話,再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
秦依問道:『所以怎樣?』
花離嚥了一口口水,才臉色發青的道:『所以花離才去找那個…那個…那個傳訊的人查探。』
秦依道:『問出了什么來著?』
花離道:『傳訊的人只說了一個字。』
蕭寒接著道:『什么字?』
花離道:『他……只說了一個『蠶』字。』
秦依咬牙道:『你為何不再追問下去?』
花離嘆息道:『死人是不會說話的。』
秦依動容道:『莫非這個人就只說了一個『蠶』字,就死了?』
花離道:『他是被殺死的。』
秦依道:『殺死?有人殺了他,難道你不知道?』
花離道:『當時老子只見寒光一閃,他就死了。』
他又道:『老子也查看過他的傷口,傷口上是一柄劍。』

秦依沉聲道:『世上莫非真的有人懂得暗中千里飛劍,取人性命于無蹤的武功?』
蕭寒突然道:『可能是這個人的輕功委實在是太快了。』
花離道:『這點老子也有想到,只不過是想不出,是誰有如此絕妙天下的輕功而已。』
蕭寒冷笑道:『莫非會是鬼發出來的劍?』
花離笑道:『世上自然是不會有鬼。』口雖然是如此說,但是笑聲卻有些顫抖。
突然,他舉起手來,指著荒祠,驚呼道:『那……那是什么?』

蕭寒和秦依霍然回頭,只見荒祠內有慘碧綠的光點在一閃一閃的飄動,恍如鬼火!
秦依冷冷道:『鬼來取你性命了!』
花離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,道:『不……不會吧?』
黑暗中不知何時,傳出了陣陣的腳步聲,蹬…蹬…蹬! 一步接一步,每一步都似乎踩在花離的心上!
他忍不住喝道:『什…什么人?』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握住雙槍!
遠處有人道:『大哥嗎……?』
花離暗自松了口氣。
黑暗中終于出現了兩個彪悍的大漢。

當兩條大漢走近花離之際,他突然『噼噼啪啪』的,給了他們倆幾個大耳光!罵道:『操你娘!老子幾乎要給你們嚇死!』
這兩個人被打得雙頰紅腫,齊齊垂下了頭,道:『俺本來是找不到大哥,但是想到大哥平時會在這里喝酒,俺等便跟上來了。』
忽然間,一陣狂風,帶著雪花卷起,遠處突然傳來陣陣歌聲:
『冷琴彈人心,陣陣入孤墳,殘風碎人心,一曲也斷魂。』
歌聲凄慘,飄飄渺渺,若有若無,在這酷寒和黑暗中,似乎正有一個索命的鬼魂,正獰笑長歌,隨歌而舞!
花離血液似乎已經凝結,顫聲道:『來……來了!』緊握雙槍的手已經沁出冷汗!
那兩條大漢也抄出了武器,雙腳卻已經發軟。

秦依低聲問蕭寒道:『這是人是鬼?』
蕭寒冷冷道:『半人半鬼。』

寒風呼嘯,雪花撲面。
忽聽其中一條大漢慘呼一聲,仰面而倒 ,胸口鮮血飛濺!人一陣痙攀,就不動了!
花離驚呼一聲,雙槍險險脫手!
蕭寒輕聲一叱:『追!』身子拔起,飛蹤而去!
秦依幾乎在同一時間,也跟著追上!
花離猶豫了一陣,一咬牙,向另一條大漢招呼一聲,朝秦依的方向跟了上去!

(待續/..15)

2009年3月3日 星期二

劍舞風雲-No.14

(四)

『古霞庵』。
蕭寒從未到過這個地方。
風掃落葉,夜色凄迷。
古庵已久無人跡,遠處看來,是一片鬼影幢幢。
門板是虛掩的。
秦依輕輕的推開了門,輕輕的走了進去。
地板上的集塵猶新,係隱約能看到地板集塵上寧亂的腳印。
秦依停在一間廂房,房門也是虛掩的,他有推開了門,走了進去。
房間內赫然停放了一口棺木!

從屋頂漏洞處照射下來的月光,恰巧就剛好落在這口棺木上。
秦依走到棺木前,呆立了半響,竟然伸手去掀開棺木的頂蓋!
他掀開的手很不穩定,可見得他此刻的心情也很不穩定。
棺木掀開了一半,里面登時射出了一道耀眼奪目的光芒。
死尸的身上自然不會有這種光芒。
奪目的光芒是來自一把劍!
棺木里頭放的竟然是一把劍!

秦依顫抖著手去握這把劍,可是當他的手觸及劍身的時候,突然變得異常的穩定起來。
他慢慢的把劍伸到蕭寒面前。
蕭寒用他纖小的手,在劍鋒上輕輕一彈,脫口贊道:『好劍!好劍!』
秦依目光閃動,沉聲道:『蕭兄即是愛劍之人,想必應該看得出來,這把劍雖然不比善邪劍,但它的名氣絕不在善邪劍之下。』
蕭寒闔上雙眼,悠悠的道:『莫邪善邪,纖離齊刺,人以劍名,劍因人傳,人劍輝映,氣沖斗牛。』
秦依道:『不錯。三十年前出現的就是這把【齊刺劍】,但蕭兄有可知道,這把名劍又如何會落在我手里?』
蕭寒凝視劍鋒,道:『當年仗著這把劍獨步江湖的人,是不是秦劍?』
秦依目中流露出敬佩之色,道:『不錯。那是家父。』
蕭寒道:『秦劍本愛理閑事,卻不知此次卻惹上了對頭人。』
秦依似乎有回到了往事之境,苦澀道:『家父就是命喪于他的手里。』
蕭寒道:『你幾年來都不用這把劍,如今怎么又用它了?』
秦依道:『家父臨終前一再叮囑,不到萬分必要的時刻,絕不能動它。』
蕭寒道:『你此次是用它來對付歐陽代嵐?』
秦依咬牙道:『是!這把劍再次現世,為的就是要飲下他的血。』

說完這句話,蕭寒突然道:『有人!』身形一閃,人已經到了廂房門外。
只見一個虬髯大漢大刺刺的走進了寺庵,左手提了個酒壺,嘴里卻嘰哩咕嚕的,盡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。
他身上還披了一件貂皮裘來御寒。
虬髯大漢走進來之后,就重重的往神案旁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,口里仍不住的道:
『他奶奶的王八崽子!簡直是……』忽然住了口,轉頭四下打量,鼻子也像狗一樣,朝東南西北嗅著,就好像突然變成了一條狗似的。
忽然,他跳了起來,破口大罵:『那個烏龜王八羔子!竟然躲著不敢出來見我!老子花離又不會吃你的奶!』
話口未完,眼前人影一閃,一個青衣人已經站在他的面前。

虬髯大漢先是一驚,后又笑道:『花離總算是喝酒沒喝壞了鼻子!要不然的話,這次又他媽的糟糕了!』
蕭寒一直看著他,道:『你是花離?』
虬髯大漢大笑:『老子不是花離,難道是鳥?』
蕭寒道:『你喜歡喝酒?』
花離道:『不錯!』又瞇起眼睛道:『小兄弟難道也想喝酒?』
蕭寒淡淡的笑道:『你肯陪我喝?』
花離一拍神案,大聲道:『誰說不肯?老子現在就他媽的跟你喝個痛快!』
蕭寒找了張破椅子,在神案旁坐下,突然發現花離腰間有一個約二尺長的包裹。
包裹里自然不會是什么好東西。
于是他問道:『那包難道也是酒?』
花離聽了猛搖頭,道:『不是不是!這小兄弟怎么連寶寶有當成了酒。』說著,手腕一翻,已然摘下了腰畔的包裹,將麻繩松開,拿出了他的【寶寶】。
誰也想不到,他的【寶寶】竟然是兩桿發亮的標槍!
槍頭還扎著紅橞!
標槍閃電般向蕭寒刺出!

(待續../14)

關于作者

我的相片
这里是一个自由的空间。 很久很久以前,就已经梦想能在网络上,开一个属于自己的心情生活文字天地,和网络朋友交流交流,空闲的时候随心所欲的写写,何其悠哉!可一直都苦无机会。這下子能在达成心愿,实在是一件让自己超爽超屌的事。希望一直都可以这样。大家一定要挺喔! MSN : weesiewtiong@live.com.my